他尝遍了各种土豆的做法,手上常常沾染着波尔多液的痕迹;他曾彻夜在书房里埋头读书,直到鸡鸣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。端午节时,他会吃着咸鸭蛋,喝着豆汁,自信地说:“我没有什么是不敢尝试的,口味要多元,兴趣也得广泛。”
在大学时期,汪老也经历过考试作弊的风波。尽管如此,他提起那些往事时,总是轻描淡写。他曾说,朱自清老师对他印象不佳,而闻一多老师则特别欣赏他。汪老回忆起在西南联大的日子时,曾提到,“我们常常要跑警报,躲避日本的轰炸机。炸弹在附近爆炸时,某个姓侯的同学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在煮莲子。”
汪老认为,中国人有着无比强韧的生命力,能够在困境中顽强生存。“我们很坚韧,就像这块大地,承载了无数的痛苦与希望。”
他与父亲是如兄弟般亲近的关系,生母早逝,而继母在他小时候曾为他洗过粪便污迹的裤子。家庭中的长辈对他宠爱有加,特别是他和父亲的关系,温暖又深厚。
展开剩余81%“家,是我记忆中最深沉的色彩。”他说。曾有个温馨的画面浮现:“西瓜灯下,蜡烛的光打在绿色的灯罩上,父亲忙碌着只为让我一整夜开心。我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美好的童年时光。”
汪老的兴趣十分广泛,画画也是其中之一。一次,他在建筑课上画了一张地图,老师评价他的作品说:“阁下的画作美术价值极高,可惜学术价值却是全无。”
他喜欢刻印章,喜欢临摹书法,但对苏东坡的字并不感冒,反而偏爱蔡京的书法,尤其是那些古老的汉碑。他曾是沈从文老师的得意门生之一。汪老回忆:“曾去过无数水果店,但那年,我初恋时去的那家水果店,是最浓郁的果香,至今难忘。”
汪老对童年的描写细腻动人,他记录了年轻时的点滴,尤其是那个特殊时期的往事。对于自己的人生,他有着深刻的思考:“人生有限,生命无限。我们活在有限的时光中,但要追求无限的意义,不仅是为自己而活,也是为他人活着。”
他说,特殊时期,老舍先生跳湖自尽,很多文人都难以承受压力的打击。然而,汪老仍旧坚强地生活着,尽管处境艰难,却能在困境中找到乐趣。
西南联大的生活环境艰苦,战时的岁月弥漫着血与火的气息。在那里,他品尝过各种土豆,甚至绘制过一张马铃薯的图谱。他曾笑称:“给树木涂上波尔多液是个精细活,既不能多也不能少,得恰到好处。”
当汪老回忆那段岁月时,他的语气依然淡然。每每谈及那些日子的艰辛,他总带着一丝轻松与幽默。他说:“波尔多液的颜色像是晴空一般的浅蓝,真是美得很。”
汪老认为,这段经历充满了深刻的意义,“它让我们从人民群众的角度看待生活,学到了更多的东西。”他提到,那些农民工人们曾一起睡在同一个炕上,聊了一整晚,彼此分享生活中的艰辛与乐观,这让他对生活的态度和写作的方式有了更深的领悟。
而提到西南联大,他始终充满敬意。在那座临时建设的大学里,尽管有日本飞机不断来袭,炸弹的爆炸声令人心惊胆战,但在汪老的笔下,那个时代的光彩依然鲜明。尤其是那里的茶馆和周围的小店,给学生们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温暖。西南联大的八宝饭和学生们的趣事,至今仍令汪老津津乐道。
西南联大的学生们常常泡在茶馆里,那里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喝茶,而是坐着,讨论学术,写论文。汪老也是其中的一员,茶馆成了他创作小说的地方。他甚至记得有位同学曾把洗漱用品带进茶馆,边刷牙边吃烧饼写论文。
有趣的是,学生们去茶馆时,买的花生米常常由一位“花生西施”售卖,这位老板娘按顾客的长相决定分量:长得好看的人多给点,不好看的人则少给一点。
在食堂里,供应的八宝饭常常是带有木头气味的糙米,饭中偶尔会夹杂一些沙砾,甚至老鼠屎。尽管饭菜简陋,学生们依然能乐观地面对生活,汪老也因为长期食用这些饭菜而得过病。
汪老幽默地回忆自己那时的病情:“我的药水是606,别担心,我可没有得梅毒。”这其实是由当地劣质水源引发的病症。
尽管生活艰难,汪老依然乐观。经常和同学们一起挖野菜,捉虫子吃。那种黑壳虫被称为“柏叶虫”,去掉翅膀后在锅里爆炒,味道鲜美,数量也很丰富,简直成了汪老的餐桌美食。他笑称:“这种虫子只吃柏叶,真是高雅的生物,成了我们的下酒菜。”
尽管汪老与朱自清的关系并不亲近,朱自清老师的严苛教学风格却始终深刻影响了他。汪老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,不拘泥于规则,晚上一通宵读书,白天再回宿舍休息,因而常常缺课。朱自清对他的印象并不好,而闻一多则十分欣赏他,特别是闻一多对他文采的赞赏,让他深感自豪。
在西南联大的日子里,汪老不仅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,也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奇才的诞生。在那艰难的岁月里,警报的响起和炸弹的爆炸成了日常,但学生们却依旧能平静面对,有的同学甚至趁着警报时泡在茶馆里洗头,或趁乱去追求自己的爱情。在战火纷飞中,西南联大的学子们却依然笑对风云,创造出了属于他们的辉煌。
发布于:天津市博牛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